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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叫那樣的女人跪在面前,像對奴隸似的對待她。

冰高小夜。小夜應唸成Saya,而非Sayo。

住的新宿二丁目附近有家烤肉店,我曾和烤肉店老爹談起AV。老爹離婚了,目前單身。

「最近的AV女星裡,俺最喜歡冰高小夜了。對俺這種老單身漢來說,那麼清純的臉孔卻甘受踐蹋的女人真是不可多得。前陣子租了一支冰高小夜的錄影帶『縛狂』(直譯),忍不住就自慰起來。」

老爹一面說著一面用自慰過的手烤肉,我對他說明天會見到冰高小夜。

「咦?真的嗎?採訪完就把她帶來嘛!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全部我請!」

老爹看的『縛狂』是描寫一名熱情的女主角使出混身解數誘惑一名正在等待女友的男子,不過也有一段有別於故事性情節的寫實篇,冰高小夜對著合演的男星不屑地嘲諷:「拍那種三流片的小鬼,想和我這種頂尖女星合演還早得很哩,十年後再來吧!」最後冰高小夜被憤怒的男星強暴,流下悔恨的眼淚,非常逼真的寫實之作。觀眾看到這段都會覺得小夜的確被欺負了。

「如果她真的那麼傲慢,永澤啊,你的採訪就慘啦。她一定會說:『你想採訪我還早哩,十年後再來吧!』啊~我也想被小夜欺負。」

「老爹,肉烤焦啦!」

在老爹還沒提起前,我早就擔心了。看過冰高小夜所有的報導,據說僅僅十九歲就歷經了五百個以上的男人。而且她是個雙性戀者,也與女同志上床。實在是個不得了的人。

採訪時胡說八道,自己也開心

茶色的獵人帽,方格花布的襯衫,配上牛仔迷你裙。這是出現在我眼前的冰高小夜的模樣。笑咪咪的臉蛋。心情似乎不錯。好極了。

-我已經拜看過妳最新的作品『縛狂』。

「喔?你看過了?有一段拍我被男星虐待喲。像個欠揍的女人。很多人以為那段情節是真的,這陣子好傷腦筋喔!」

-我以為妳可能真的是那種女人,擔心個半死,那真的是演技嗎?

「當然啦(笑)。都照劇本走。」

-很好、很好。

「哈哈哈,敬請放心。」

-聽說妳曾與五百個男人上過床。

「好像是吧(笑)。我老是胡謅,每受一次採訪就會增加人數。每次都講同樣的事情很煩人的,胡說八道自己也開心啊。因為每回看見自己的報導就會大笑不已。覺得自己好天才喲。」

-妳生於橫濱?

「那是職業答案。其實是福岡。」

-咦?福岡?我明天的工作就在它隔壁的大分哩。

「我也待過大分。因為爸爸調職,從小便跟著到處搬家。」

採訪前,我們在外頭攝影。應攝影師的要求,鏡頭移向背過身的冰高小夜的臀部,迷你裙露出豐盈的小屁股,害我心跳漏半拍。攝影師好像也有同感,我問:「妳的臀部很性感哩。故意露出來的?」

「嗯哼。因為臀部下垂,只好隨它去囉。(笑)」

攝影完畢,一回到白夜書房的會議室,沙拉醬與納豆已經在等冰高小夜了。那是為了實現她的願望,白夜的董事長兼總編輯特地買來的。

「哇!真的買給我吃啊!」

開心的冰高小夜立刻擢破納豆的袋子,倒進沙拉醬,用筷子開始攪拌。

「最近好迷納豆喔。我呀,只要迷上一種食物,就會一直吃下去。不過,一旦厭倦連看一眼也不。男人?嗯,也許我就是這樣對待男人的。好,可以吃了。(呼嚕呼嚕)哇卡,好吃!」

我喝著黑啤酒。冰高小夜正把沙拉醬倒進去,和納豆一起攪拌。狹小的會議室裡開始充斥異樣的氣味。

-有個IQ200、11歲上大學的美國男孩很喜歡吃日本的納豆。聽說吃納豆會變聰明。

「真的?前天吃了三包,說不定我的腦筋變得更好了。(呼嚕呼嚕呼嚕)」

可是,有人像妳這樣在納豆裡加沙拉醬的嗎?

福岡話好可怕

-當妳懂事時人在哪兒?

「那時只有三歲,住在山口。很棒的山中村莊。在那之前,好像還住過大分、埼玉、神奈川,我們到處搬家。」

-令尊做什麼?

「我想是某公司的業務。大概是那種全國都有分公司、很大很大的企業吧?根據我的推理,可能因為業績不佳所以被調來調去(笑)。爸爸是在福岡出生的日本人,媽媽卻是中國人。我不清楚媽媽的事。也沒問過我是在這裡出生還是在中國。

雖然不清楚,不過媽媽和爸爸是在橫濱相識的。所以我說在橫濱出生也不是完全亂蓋(笑)。嘿,我自己老是想一些不明白的事……。我真的是爸爸和媽媽的小孩嗎?(笑)」

唸完幼稚園,我們搬到東京的下落合。

-從山口的鄉下來到繁華的東京,有沒有受到都市文化的衝擊?

「才沒有哩。那裡也沒帶我去,老是待在落合。我經常在家中一個人玩。」

-那時妳是什麼樣的女孩?

「什麼樣?爸爸常說女孩子的頭髮一定要留得長長的,所以我是長頭髮。頭髮留到腰喔。個性?呵呵,非常保守拘謹…..不過卻是小學裡的響叮噹的人物。」

-為什麼響叮噹?

「因為我長的很可愛呀(笑)。臉蛋從那時起完全沒變,只有身體產生變化而已。所以現在和那時的朋友踫面,他們一下子就想起我了,我卻記不得誰是誰。不過受歡迎也只有那時候,一年後搬到福岡老是被人家欺負。」

-為什麼?

「因為口音不一樣。爸媽說不管搬到哪裡,都要說標準國語。他們認為方言是低俗的語言。當我說『ㄕˋ啊』時。人家就會譏諷我『ㄗㄨㄤ什麼ㄗㄨㄤ?(裝什麼裝)』我非常恐懼福岡話。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東京的朋友,哭著說:『我好怕!』」

-但是在同一個地方住過一陣子,自然而然就會用上當地的口音吧?

「不,我覺得那種話很低級,根本不願用。現在想起來,簡直是『顧人怨』的小孩嘛。之後,由於我的眼睛頭髮都是褐色,又被別人嘲笑:『美國人、美國人』。」雖在福岡待了八年,始終無法習慣認同。我常向父母提起快點搬家,可是爸爸已經辭去工作,沒辦法調職了。

-令尊為何辭去工作?

「因爸爸常常不在家,根本弄不清他從事什麼。有一次學校出了一道關於父親的作文題目時,我問爸爸。『爸,你做什麼工作?』『還用問嗎?照實寫就好了。』爸爸說(笑)。於是我寫了。『爸爸常常不在家。他很可能是個情報員。』那個時候開始就有胡思亂想的個性了。」

-國中時你加入什麼社團?

「排球社。不過只是登記有案的社員罷了,實際上都在美食社串門子。雖名美食社,卻不做菜,而是大家把蛋糕點心帶來,邊吃邊聊天。居然會有這種輕鬆快樂的社團!」

-抽煙嗎?

「從國二開始吧。沒什麼良不良的,大家都抽。」

-周圍有人和暴走族扯上關係嗎?

「有啊,可是那些人的調調很差,我不喜歡。而且我對摩托車沒什麼興趣。如果迷上摩托車,也許會加入暴走族。不過,暴走族的人懂得很多艱澀的漢字哩!隨時都會寫一些『薔薇』『麒麟』的漢字(笑)。實在酷斃了!」

國中後半的二年間,活過別人十年份

-強力膠呢?

「不,我不吸那種東西。而是古柯鹼(笑)。」

-古柯鹼?!怎麼是古柯鹼?

「我常去舞廳跳舞。那裡有個醫科大學生給我冰糖似的玩意。用火燒後吸它的煙,感覺好舒服。現在回想才知那是清醒劑。沒想到只是清醒劑(笑)。我也抽大麻。古柯鹼用鼻子吸。」

-福岡的國中生都像妳這樣嗎?

「才不是,我偶爾才吸啦。就算會吸也是為了戒掉清醒劑不是嗎?(笑)。朋友的父親與母親的模樣很像流氓,有回去他家玩,兩個人拚命把白粉裝在塑膠袋裡。朋友說:『他們在做家庭手工。』(笑)」

-吸食古柯鹼後覺得如何?

「舒服極了。怎麼形容好呢?情緒變得很HIGH,什麼都無所謂了。可是有一次我在學校更衣室裡吸古柯鹼被逮到。老師說:『該不會在吸強力膠吧?』因為情緒高昂,我靈敏的回答:『絕對沒有。』我真的沒吸強力膠啊,而是古柯鹼嘛(笑)。」

-有沒有發生過古柯鹼中毒?

「沒有。又不是每天都吸。因為那不是買的,是社團認識的朋友免費給我的。

不過呢,有一次非常非常想吸,大約撐了三天。我想若是那時吸了,就會上癮、中毒,為了賺錢而下海賣淫,所以拚命克制自己。我討厭賣淫。雖然我喜歡性愛,可是我絕不把它當成金錢交易!感覺太下流了。

那三天的舉動連自己都搞不懂。漫無目的的拿著家中的杯子走來走去,明明不想喝卻倒進麥茶,清醒時才發現麥茶已經倒了十來個左右的玻璃杯。」

-好險哪,只是杯子和麥茶,如果是刀子或手鎗不就玩完了……。

「多恐怖啊!搞不好眼前排了十幾具屍體哩!」

-何時開始性生活?

「第一次性經驗是在國二夏天。那時沒嗑藥而是喝了點酒。這些事我已提過五百遍了,之後朋友的哥哥說要帶去賓館見習。我糊里糊塗的跟去,因為酒醉就在賓館睡著,突然覺得下體劇痛,我叫著『好疼…….』就張開眼睛,發現自己全裸,他哥哥將那話兒插進裡面。心裡暗罵王八蛋,卻想算了由他去吧。他連保險套都戴得好好的呢。從此以後就像水閘門大開,一發不可收拾了。」

-曾經服用清醒劑或古柯鹼做愛嗎?

「二、三次。」

-那麼,覺得迷亂刺激嗎?

「我沒那麼……不像有的朋友對它依賴成癮。啊,只有一次感覺非常好。醫大學生將一點點的清醒劑塞進私處,覺得整個人變成了私處似的,感覺太奇特了。在這裡我要說,醫大學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每個都很變態。上床時都會拿來奇怪的醫療器具,雖然不能批評人家,可是每個都很變態。和醫大學生交往的人務必小心。」

-國中時代和多少男人做過?

「從初體驗後的一年半,大概有一百人左右吧?有時三個一起上,也曾經一個內與二十個人做過。」

-有沒有打工?

「有啊。擔任神社的巫女。祭祀時站在神主旁邊,拿著白色與橙色紙飄揚的棒子,也可以坐下來呢。沒有祭祀的時候就喝啤酒,從白天就醉茫茫的。真是不可多得的神社。那時一天就有一萬日圓的收入哩。」

-毒品、性、美食社、巫女,實在是高精採的中學時代。

「的確。我覺得人生都濃縮在中學後半的二年裡了。那二年大約活了別人的十年份。所以現在蛻殼,什麼都看開了。

與男人交往也曾有過地獄般的經驗。我厭倦了正在交往的二十二、三歲的男人,鄙夷又傲慢的對他說:『分手吧。我玩膩了你。』結果男人突然大哭,拿把菜刀大叫:『我要殺了妳再自殺!』他不是在開玩笑,我嚇得逃走。也有別的男人想開車撞我。當我走出學校大門,發現有一輛車朝我猛地撞來,我慌慌張張的跑回附近的家。我說:『有壞人追我!』結果家裡的媽媽說:『喔?多可怕啊。』然後拿出茶和煎餅給我吃(笑)。」

-不過,妳這個小鬼國中生居然能讓年紀老大的男人抓狂,也頂厲害的。

「我也不明白,可能因為年輕,對那樣的男人來說,認為值得呵護吧。那時我喜歡閱讀精神分析的書,發現那種人都是幼兒時遭遇不幸……。自虐狂、被虐待狂的男人很多,所以我沒被人揍過,都是揍人的時候比較多。我揍他時,老男人會哭咧。哈、哈。」

-妳和年長的人交往,那麼同輩的男孩子在妳眼裡不就成了孩子氣的小鬼?

「是啊。再怎樣加油,也不夠味。」

村上春樹描寫的性愛相當美麗

-那時的妳希望將來從事什麼?

「律師或政治家。我很喜歡談些理論的東西。用自己的口才使法官認為有罪的人無罪,不是既驚險又刺激嗎?在學校老師惹我生氣,我就會脫口說一些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話,如:『請找律師過來。』『我要告你名譽毀損。』

所以我對父母說我要上東大。結果被罵『別傻了!』他們說女孩子應該去唸短大找老公,沒有必要去讀四年制的大學,而且也沒有那個錢供我唸。我的夢想雙親剝奪了。如果那時爸媽支持我,也許現在不是東大也是早稻田政經系的學生吧(笑)。

我想如果不能進大學,那麼就沒必要進高中了。其實唸小學起,我根本不想進國中高中。可是卻想上大學。因此,我非常羨慕剛剛你提的喜歡吃納豆的少年。多希望我能在好奇心旺盛的年輕時代,也能研讀專門的知識。(呼嚕呼嚕)」

-妳說不想進高中,令堂認為如何?

「起初一臉怪怪,沒多久就破口大罵。叫我至少要上高中。我想也沒辦法啦,不是嗎?說不唸卻又被逼著上了矢理(高中)。不過國中畢業後就來到東京。終於了卻跳離福岡的宿願。」

-令雙親同意妳來到東京了?

「可能媽媽覺得我每晚都不在家,心裡擔心我去做什麼壞事。所以與其把我擺在家中讓她擔心,不如放我出去省得麻煩吧?我爸好像不太關心我的事。」

-妳在東京想做什麼?

「上班女郎之類的吧。反正我遵守和父母自付房租的約定,在品川租了一間套房。房租八萬日幣。有點貴,可是我想保有身為人類的最低生活品質。然後透過朋友介紹,在印刷美術社上班。泡沬時代的全盛時期空間(工作)很大。薪水大概十六萬日幣。工作?嗯,他們說只要自由地畫畫就行,希望了解年輕孩子的感性世界。我想玩玩也好,每天拚命的畫畫、唸書,興致一來就拉著主管教我電腦。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一份幸福快樂的工作。我想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工作了。如果不辭掉一直待在那家公司就好了。」

-薪水十六萬房租八萬,生活不是很苦嗎?

「也沒有啦。自己作飯,找朋友來吃成本一百圓卻收他五百圓的料理。儼然在經營一家無牌餐館。中午就讓公司的叔叔們請,每天晚上去六本木PUB玩耍,雖然都不認識也不用花錢呢。女孩子到底佔便宜。」

-來到東京後有沒有和男人上床?

「有。若以超過五百人紀錄來算,目前應在三百人以上吧?」

-和那麼多男人上床,不會覺得空虛寂寞嗎?

「寂寞……?嗯…..如果只和一個男人交往才會覺得空虛哩!」

-妳在那家怪公司做了多久才辭職?

「大約半年左右。每天和電腦打交道患了偏頭痛……。當然也是因為每天玩瘋了?

睡眠不足吧。年輕人嘛,玩耍比工作重要。辭職後整整睡了一個禮拜。我想只是單純的睡眠不足(笑)。」

-那時妳想些什麼?

「頭好痛哇!」

-我是說有沒有考慮今後的人生?

「嗯,可是頭很痛哩(笑)。頭痛好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看書。從小學起存的壓歲錢大約有一百五十萬左右,所以還算寬裕。我讀了一些村上龍、山田詠美等等很多書。」

-村上春樹呢?

「最討厭!那個人寫的性表現感覺很污穢。不過卻能將性描寫得非常巧妙而漂亮。我想那人本身認為性很污穢,所以把它描寫得很美。因為我了解所以很討厭。性並不髒。」

為了將來出路而想盡了辦法

-在那之後有何打算?總不能老是躺著看書吧?就算有再多的壓歲錢。

「我想寫東西。如果成為一名作家大概不錯,為了觀察夜街各式人們,所以到赤阪的餐廳上班。因為不能夜遊,半年就辭掉了。還是無法超過半年以上。然後我到新宿的夜總會。因為年紀太小,馬上就被請出來。他們叫我十八歲再來。這下子房租繳不出來,只好搬離套房,暫住在落合的小學同學家中。因為住在同學的老家,只要幫忙做家事,日子挺悠哉的。某天很閒,就打電話去女同志專線。之後便和一名性技巧高超的女人展開交往。二十八歲,自己開了一家國中補習理的女人。」

-她單身?

「結婚了。可是他老公喜歡男人,算是男同志與女同志的假結婚。第一次約會我們就坐車到山裡的賓館。」

-第一次嚐試同性關係?

「不。第一次是在國小四年級,高二的表姐叫我舔她乳頭。表姐發出嗯哼的聲音。我大笑不已。第二次是在國中三年級。同社團的女孩子對我說:『我一直暗戀妳。』結果在她的房裡我舔她下體。因為同是女孩子所以不覺得噁心。我也和落合的朋友彼此舔過。不過,同性關係沒完沒了很累人的。一直幫對方舔私處,對方很興奮,可是我的下巴卻抖得好厲害。」

-後來妳和那位二十八歲的女人怎樣?

「我們交往了很久。見面最少都會給我五萬元。起初全由她主導,再來就由我掌握性愛的主導權了。把她綁起來、用腳擢她私處、對她說:『這麼濕?一下子就饑渴起來了!』

多虧了她,我搬出朋友家開始一個人生活。她常常到我房裡為我做家事。可是有一天她問了好幾次『今天想吃什麼?』我顧著打電動沒理她,她生氣的用力關上門走了。我沒去追她,因為太想玩電動了。現在想起來,覺得好可惜。她長長的頭髮、眉目清秀、唇膏鮮紅、留有腋毛,是我喜歡的女人典型。我喜歡叫這樣的女人下跪,像對奴隸般的對待她。

失去她,只好到嚴肅的出版社上班。都是一些關於文字的工作。例如校對。那時在川崎被AV物色為新人。結果出版社又做不到半年。」

-雙親知道妳現在的工作嗎?

「知道,我都老實說了。媽媽說不去特種營業都行。可是二十一歲時,我也沒法再待在這個行業了。」

-哪會,也許拍錄影帶很難,妳到脫衣舞台還能存活很久哩!

「下次我就會去了,到脫衣舞廳。五月時在淺草ROCK座。不過頂多一、二年吧。那時二十二歲了,已經不再年輕。之後的人生還長得很,怎麼辦呢?以後要做麼?總要想個辦法吧?政治家與律師不一樣,不需要學歷或資格,那麼就政治家吧!」

訪問完畢,我問冰高小夜:「喜歡烤肉嗎?」幸好她很回答:「非常喜歡!」

一小時後,我們就在新宿二丁目的烤肉店裡了。老爹驚喜的烤著肉,把他很少賣、我也不曾吃過的烤鴨給了冰高小夜。

我用完全迷醉的眼睛凝視冰高小夜吃著美味的烤鴨,想起自己曾經希望成為一名私家偵探的往事。在愚蠢的城市裡開了一家偵探社,由著一位同性戀者、曾經演出松田優作錄影帶『偵探物語』的冰高小夜般的美少女出入,光是這樣,我的人生就此終結。

一邊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睜開眼時,冰高小夜已經不在了。老爹趴在櫃台上打鼾,睡得份外香甜。

小卻擁有致命之毒的夜,唇角漾起一抹微笑,跳躍著朝向二丁目黑暗中,似乎野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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